周作人在《神話的辯護》裡寫過:「神話作家在現代就成了詩人了。」想起周作人的話,不禁要將之與木焱的《毛毛之書》嵌合。在《毛毛之書》中,沒有太多的深刻,卻有教人省思之處,尤以詩人所寫的戰爭詩。詩人的戰爭詩給我的感覺是他「自腐爛的戰地」來,用詩與受難者同在,體現出憐憫與同情。
不過,我仍覺得詩人是浪漫的時候多。好比詩集中不時會閃現出來的,寫詩與散文,散文與小說與詩之間的曖昧關係。也許,詩人是想成為一個屬於「妳」的散文家,想在寫小說的時候,成為一個「他」。
那麼,寫詩的時候,詩人是否想成為「女」字部的他、你,抑或詩人根本就是處在「中性」的位置來詮釋世界,解釋詩人感遇的實況,人生不可思議的苦和樂?
「以前的天空是甚麼顏色的」?這類的童稚語言的詩句,在《毛毛之書》中隨意翻閱,拈一句便是。我佩服的是,詩人這般年紀猶能以童稚目光,描繪出成年人自孩童蛻變之後的「童貞屬性」。那些來自成長的變化,將慾望、利益,夢裡、情人等等的關鍵字鏈結,我想便是詩人的合成體。
若你問《毛毛之書》適合誰讀?在哪裡讀最恰當?誰去讀它都會感到甜蜜,不會揪心,甚且想去解析它。至於在哪裡讀,在書局或圖書館讀是不錯的。在那樣的環境下,詩句轉變,你亦隨著轉變,唯有站著才能體會「宴會里/笑聲/親吻的酒杯/水晶燈下/被侍者認出來的//ABCDEFGH我JKLMNOPQRSTUVWXYZ」的感情、時間和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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